Saturday, April 04, 2009

禮儀師之奏鳴曲


在外婆的喪禮上,那個殯儀經紀服務週到,樣樣打點妥當,但你不會很尊敬他,因為他只是很純粹地做一單生意。你記得,在守夜的那一天下午,那個經紀致電姨,以服務顧客的口吻提醒:「你今天記得下午三時來到嗎?」你不預期他悲傷,但對他的提醒感到莫名其妙。
你在想,從事殯儀業的人,見慣場面,麻木了。而且,他們天天面對死屍,怎麼說也不是一個愉快的工作。
看「禮儀師之奏鳴曲」後,多多少少也對殯儀從業員心生敬意,畢竟他們是幫助先人走最後一程。
電影主角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成為「禮儀師」,負責在葬禮上清潔遺體和整理儀容等的入棺儀式。這份厭惡性職業,令主角被人看不起,太太也曾一度離開,因為丈夫接觸屍體,不潔淨。
那天,主角朋友媽媽走了,主角奉命執行任務,心懷敬意地為先人沐浴及化妝,再為先人帶上常用的頸巾,讓先人光鮮地走。主角的朋友在懷念先人之時,亦感謝主角。主角的太太亦改變了對「禮儀師」這負面工作的觀感。
主角的爸爸,拋妻棄子,離開三十年,使主角心生怨恨,連生父的樣子也遺忘了。但蒼天卻安排了主角要為父親送行,在替父親沐浴及化妝時,主角也回憶起父親年輕時的樣貌,落淚。
這電影,打動人心,但不造作。
電影中呈現的日式喪禮,莊嚴但平淡寧靜,讓人靜思先人的過去。我在想,為什麼中式的喪禮好像永遠都很嘈吵,要大鑼大鼓地奏樂,再有源源不絕的各種儀式。生人能夠在吵耳的樂聲中悼念先人嗎?



我的身後事
我,不期待風光大葬。喪禮最好在離世後幾天進行,儀式要簡單一點,祈禱祝福便可。喪禮在細小的場地進行便可。如果遺體化妝及得上電影「禮儀師」裡的水平,可以給我化一個妝。如果未及那水平,不必了,因為我覺得香港的遺體化妝,往往不像先人在生時的模樣。
火葬海葬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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