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22, 2009

我的工作是怎樣

昨晚收到一電話,他哽咽的說:「剛剛收到一個很不開心的消息,正生書院校監林希聖的住所被廉證公署搜查。」
一直跟進校園驗毒與正生書院的報導,知道這些突破性的發展,理應很興奮,因為有故仔去做,上司亦知你有工作在跟。但收這消息時,我其實很不開心。
正生書院的發展出現戲劇性的變化,源於上星期壹週刊報導。該報導刊出後,關於正生的指控亦陸續出現。
我想,如果大家用一顯微鏡去看正生或其他機構,一定會發現很多問題,但這些問題跟近日對正生的指控是否相對,大家有沒有無限量放大這些問題呢?指控的背後又是否有實際證據呢?當指控正生學費昂貴時,部份報導比較其他戒毒院舍收費,但究竟有沒有衡量過這樣比較是否恰當,有沒有考慮不同機構的服務有什麼不同?指控時有沒有證據證明是當時人侵吞款項?
是否所有機構都用同一尺及標準去度,不符合這把尺的就是不公義?
廉證公署調查,從正面看,是借廉證公署來搞清事件,如果當時人真的做了不公義的事,當然要處理。如果當時人沒有錯,便還他們清白。
不過,假如廉證公署發覺根本無證據支持指控時,傳媒會如何報導呢?或許在稿尾交代幾句。但對當時人來說,在「正生被廉證公署查」的標題下,已造成深遠影響?
我做的工作,究竟是幫人進步或是把人家辛勤的工作化為烏有?
我的另一擔心是,在正生學生眼中,校長校監真的對他們很好,為他們盡心盡力,卻要面對現在的指控,他們的心裡一定不好受。

Friday, August 14, 2009

政 府 的 手 可 以 伸 多 長 ?

驗毒不驗毒。爭拗沒完沒了。
我不知道這篇由龍應台兒子安德烈寫的文章對討論有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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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 府 的 手 可 以 伸 多 長 ?

MM(龍應台),
  我 抽 煙 。 我 知 道 你 很 討 厭 我 抽 煙 , 我 也 認 為 這 是 個 很 糟 糕 的 習 慣 。 大 概 十 七歲 那 年開 始 的 , 但 是 究 竟 怎 麼 開 始 的 , 我 也 弄 不 清 楚 ─ ─ 因 為 朋 友 都 抽 所 以 抽 ? 功課 的 壓力 太 大 ? 太 無 聊 ? 或 者 就 是 為 了 想 試 試 看 大 人 說 不 好 的 東 西 究 竟 怎 樣 ? 可 能每 個 理由 都 多 多 少 少 有 一 點 。 反 正 結 果 就 是 , 我 上 癮 了 。
  我 的 煙 友 們 其 實 都 開 始 得 比 我 早 , 大 部 分 在 十 二 、 三 歲 的 時 候 。 還 記 得 那個 時 候 我是 很 討 厭 別 人 抽 煙 的 , 討 厭 那 個 氣 味 。 最 火 大 的 是 , 大 夥 要 出 發 到 哪 兒 去時 , 總 要等 抽 煙 的 那 個 傢 伙 在 垃 圾 桶 前 把 他 的 那 支 煙 抽 完 。 其 實 到 今 天 , 我 還 是 不喜 歡 抽 煙這 回 事 的 : 我 的 喉 嚨 總 覺 得 不 舒 服 , 很 容 易 感 冒 , 衣 服 老 有 去 不 掉 的 煙 味, 我 容 易累 , 而 且 , 肺 癌 還 等 著 我 呢 。
  可 是 , 有 什 麼 好 說 的 呢 ? 不 就 是 我 的 自 由 意 志 選 擇 了 抽 煙 然 後 又 缺 乏 意 志力 去 戒 掉它 。 如 果 有 意 志 力 , 我 早 就 戒 了 。 但 還 是 抽 。 原 因 是 , 每 一 支 煙 , 是 一 個小 小 的 休息 和 釋 放 。 我 喜 歡 離 開 我 的 書 本 , 站 到 陽 台 上 去 , 耳 機 裡 聽 著 一 首 好 聽 的歌 , 看 著海 面 上 大 船 緩 緩 駛 過 ─ ─ 點 上 一 根 煙 。 當 然 還 有 那 「 快 樂 似 神 仙 」 的 「 飯後 一 根 煙」 , 還 有 電 影 鏡 頭 裡 不 能 少 的 「 性 後 一 根 煙 」 。 一 根 煙 , 我 想 說 , 使 美 好的 一 刻 完整 了 。
  所 以 對 我 而 言 , 明 知 抽 煙 不 好 , 但 那 是 一 個 個 人 的 自 由 選 擇 。
  
  [b]政 府 鐵 金 剛
  [/b]最 近 , 我 的 自 由 選 擇 被 剝 奪 了 。 二 零 零 七 年 一 月 一 日 零 時 , 香 港 開 始 在公 共 場所 禁 煙 。 政 府 的 說 法 是 , 為 了 防 止 二 手 煙 危 害 不 抽 煙 者 的 健 康 , 禁 煙 的 地 點包 括 公園 、 餐 廳 、 學 校 、 酒 吧 . . . . . . 當 然 包 括 了 我 的 大 學 。
  我 一 點 也 不 意 外 。 這 正 是 兩 年 前 我 的 德 國 高 中 發 生 的 事 情 。 你 知 道 , 德 國法 律 規 定, 十 六 歲 以 上 的 人 抽 煙 飲 酒 是 合 法 的 , 所 以 大 部 分 的 高 中 都 劃 定 了 吸 煙 區, 學 生 在那 裡 吸 煙 。 但 是 在 二 零 零 四 年 黑 森 州 的 文 化 部 長 推 動 校 園 禁 煙 , 結 果 如 何呢 ? 我 們必 須 多 走 五 百 米 到 校 園 外 圍 的 人 行 道 上 去 吸 煙 。 我 們 同 學 裡 沒 一 個 人 戒 了煙 , 但 是學 校 外 圍 那 條 人 行 道 上 從 此 滿 地 是 煙 蒂 。
  沒 多 久 , 全 德 國 都 要 在 公 共 場 所 禁 煙 了 。 所 以 , 在 禁 煙 的 作 為 上 , 香 港 和德 國 是 一樣 的 , 但 是 我 注 意 到 一 個 根 本 的 差 別 , 那 就 是 , 在 德 國 , 公 共 場 所 禁 煙 令下 來 之 前, 社 會 有 很 廣 泛 、 歷 時 很 長 的 辯 論 。 香 港 卻 沒 有 , 政 府 基 本 上 可 以 說 做 就做 , 而 且, 香 港 政 府 好 像 有 一 種 特 異 功 能 , 只 要 是 它 想 作 的 事 情 , 都 可 以 把 它 塑 造成 「 萬 眾一 心 」 的 樣 子 , 香 港 政 府 簡 直 是 個 所 向 無 敵 的 鐵 金 剛 。
  如 果 你 問 我 , 我 是 否 對 禁 煙 政 策 不 滿 ? 當 然 , 因 為 現 在 我 必 須 繞 很 多 路 去抽 一 根 煙。 可 是 如 果 你 問 我 , 我 認 為 禁 煙 政 策 對 不 對 ? 我 會 說 , 當 然 對 , 沒 話 說 。我 喜 歡 煙霧 繚 繞 的 小 酒 館 或 酒 吧 , 因 為 那 是 一 種 迷 人 的 氣 氛 。 但 是 我 完 全 贊 成 在 餐廳 裡 禁 煙, 因 為 煙 味 會 破 壞 了 食 物 的 香 氣 , 我 心 甘 情 願 走 到 餐 廳 外 面 去 抽 煙 。 所 以說 來 說 去, 公 共 場 所 禁 煙 對 我 不 是 問 題 。 不 過 我 想 談 的 其 實 不 是 禁 煙 的 政 策 或 者 香港 強 大 的政 府 , 因 為 , 沒 有 普 選 , 反 正 你 拿 政 府 沒 辦 法 。
  
  [b]媒 體 棄 守
  [/b]我 想 跟 MM 表 達 的 是 , 我 對 香 港 的 媒 體 覺 得 很 奇 怪 。 香 港 沒 有 民 主 , 但是 有 自由 , 媒 體 的 獨 立 跟 批 判 精 神 , 還 是 被 容 許 的 吧 ? 公 共 場 所 應 不 應 該 禁 煙 , 在德 國 媒體 上 起 碼 辯 論 了 三 、 四 年 , 學 者 、 專 家 、 評 論 家 翻 來 覆 去 全 民 大 辯 論 。 香 港媒 體 上也 有 一 些 討 論 , 但 是 很 少 , 很 零 星 ─ ─ 當 然 , 我 主 要 說 的 是 兩 家 英 文 報 紙 ;而 且 ,你 知 道 嗎 ? 香 港 的 討 論 說 來 說 去 都 停 留 在 禁 煙 的 「 執 行 」 層 面 : 說 抽 煙 族 會跑 到 人行 道 上 去 抽 , 二 手 煙 的 問 題 能 不 能 解 決 , 說 酒 吧 餐 廳 可 以 怎 樣 領 到 「 准 煙 牌照 」 ,說 空 氣 污 染 會 不 會 變 好 。 可 是 我 很 少 看 見 有 什 麼 認 真 的 討 論 是 衝 著 「 公 民 權」 來 談的 。 問 題 的 核 心 反 而 好 像 沒 人 在 乎 : 政 府 應 不 應 該 有 這 樣 的 權 力 去 規 範 公 共空 間 的使 用 ? 政 府 有 沒 有 權 利 這 樣 高 姿 態 地 去 「 指 導 」 人 民 的 生 活 方 式 ? 不 吸 煙 的「 大 多數 」 有 沒 有 權 利 這 樣 去 壓 制 吸 煙 的 「 少 數 」 ?
  嚼 檳 榔 的 人 , 是 否 政 府 也 該 管 呢 ? 以 此 類 推 , 不 刷 牙 的 人 , 用 了 馬 桶 不 抽 水 的 人 , 老 是 放 屁 的 人 . . . . . . 是 不 是 政 府 都 要 管 呢 ?
  我 知 道 討 厭 煙 的 人 很 多 , 我 也 知 道 吸 煙 有 害 健 康 , 我 更 知 道 禁 煙 可 以 帶 來 比較 好 的空 氣 環 境 。 但 這 不 是 重 點 , 重 點 是 , 當 一 個 如 此 侵 犯 個 人 空 間 , 如 此 衝 著 弱小 族 群( 吸 煙 族 絕 對 是 「 弱 小 族 群 」 ) 而 來 的 法 要 通 過 時 , 你 會 以 為 , 這 個 社 會 裡的 自 由派 會 大 聲 抗 議 , 強 烈 反 對 , 要 求 辯 論 。 奇 怪 的 是 , 一 點 都 沒 有 。 MM 你 告 訴 我, 難道 香 港 沒 有 「 liberal 」 的 存 在 嗎 ? 我 讀 到 的 評 論 , 簡 直 像 中 學 生 的 作 文 : 先幾 句正 面 的 , 然 後 講 幾 句 負 面 的 , 然 後 一 個 軟 綿 綿 的 、 四 平 八 穩 的 總 結 。 媒 體 的 尖銳 批判 性 , 在 那 裡 啊 ?
  
  [b]集 體 變 笨
  [/b]這 麼 寫 , 會 讓 很 多 香 港 人 跳 起 來 。 我 其 實 一 點 也 不 想 說 德 國 多 麼 好 ─ ─ 他 們 搞爛 的 事 情 可 多 了 。 可 是 就 媒 體 而 言 , 每 個 報 紙 都 有 它 的 批 判 立 場 , 在 公 共 場所 禁 煙這 個 議 題 上 , 保 守 的 法 蘭 克 福 匯 報 和 激 進 的 柏 林 每 日 新 聞 就 會 有 截 然 不 同 的鮮 明 立場 。 我 訂 過 香 港 的 英 文 南 華 早 報 , 看 了 幾 個 禮 拜 以 後 就 退 報 了 。 我 要 的 是 一份 報 紙, 對 於 香 港 的 事 情 有 深 入 的 分 析 和 個 性 鮮 明 而 獨 立 的 評 論 , 可 是 我 發 現 報 紙的 內 容和 電 視 新 聞 基 本 上 差 別 不 大 , 多 半 也 只 是 浮 面 報 導 而 已 。 那 我 何 不 脆 看 看 電視 新聞 就 算 了 。
  你 大 概 要 說 , 是 因 為 長 期 的 殖 民 , 缺 民 主 的 環 境 和 素 養 , 所 以 會 這 樣 。 我想 問 的 是, 那 改 變 要 從 那 裡 開 始 呢 ? 報 攤 上 花 花 綠 綠 的 雜 誌 報 紙 , 大 多 是 影 星 藝 人的 私 生 活探 密 , 不 然 就 是 飲 食 、 賭 馬 跟 名 流 時 尚 。 MM , 如 果 媒 體 不 維 持 一 種 高 度 的批 判 精神 , 一 個 社 會 是 可 以 集 體 變 「 笨 」 的 是 不 是 ? 香 港 的 媒 體 在 做 什 麼 呢 ? 我 看見 很 多香 港 人 很 辛 苦 地 在 爭 取 普 選 , 可 是 媒 體 還 是 把 最 大 的 力 氣 和 錢 花 在 影 星 八 卦上 。 那些 力 氣 和 錢 , 為 什 麼 不 拿 來 為 香 港 的 民 主 做 點 努 力 呢 ? 提 供 公 開 論 壇 , 激 發公 眾 辯論 , 挑 戰 政 府 決 策 , 培 養 年 輕 人 獨 立 批 判 精 神 . . . . . . 老 天 , 不 要 再 討論 禁 煙區 要 多 大 、 准 煙 牌 照 要 多 少 錢 , 比 這 重 要 的 事 , 太 多 了 吧 。 真 煩 。
  
  你 的 安 德 烈

Friday, August 07, 2009

清泉

李城壁中學中七女生鄭詠欣,就內地維權律師許志永寫了這一封公開信,明報日前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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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法理來說服我
──為許志永老師給溫家寶總理的公開信
前言

今年4月,與中六級通識教育科的同學到北京考察交流,我們走訪了「公盟」,許志永博士與我們一行30名同學談了個多兩個小時。
學生知道了維權律師們正為「結石寶寶」、「黑磚诖」的受害者、川震豆腐渣工程遇難者家人、不少上訪者等等,進行法律訴訟;也知道公盟也教育社區市民法律知識從而參與社區內的管理工作。
公盟裏除了律師學者,更多的是比學生們大不了多少的大學生和年輕人。他們所做的,其實不過是個志願機構或是壓力團體的角色,可悲的是,在內地這卻成為了走鋼線、打擦邊球的活動。然而傾談間,許博士仍有信心地告訴同學,維權活動和民間社會未來的活動空間是樂觀的。想不到數月後,繼公盟被「抄家」之後許博士更身陷囹圄,於是,同學們的憤慨是必然的了。
──張銳輝老師

溫總理:
斗膽用這個標題,因為我現在的心境,與龍應台教授執筆寫《請用文明來說服我──給胡錦濤先生的公開信》時有類似的感受;龍教授的文章,溫總理想必已經讀過了。我雖然只是一個高中學生,對國事的了解、對文字的掌控,當然不比龍教授,但仍希望能透過自己手上微弱的筆,表達對政府處理「公盟」及許志永先生的手法的不滿。

溫總理,提起你的名字時,人們都會說你是平民總理,辦事以民為本,站在人民利益那方。有些小朋友還會被你的親民作風所吸引,叫你一聲溫爺爺,視你為模仿的對象。
但是當我一想起你任內被捕、被禁、被整頓的媒體和異見人士,如劉曉波先生、程翔先生、《冰點》雜誌、《南方都市報》等等時,我卻又不得不質疑你作為純真善良小朋友學習對象的資格!難道我們國家的教育,是要教小朋友與其他人意見不合時就要對付對方,而非講求中國人千百年來堅持的仁義觀?

近日被政府盯中的是許志永先生和他所領導的「公盟」。公盟是由一群關注中國發展的律師及學者所組成的民間組織,他們透過學術研究就國家的法制改革提 出一些意見和建議,推動國家實現民主法治。他們另一項為國人所熟知的工作,是為一些弱勢群眾如上訪者、被徵地者、毒奶粉案的受害者等等提供法律援助,幫助 他們透過現有的司法制度去取得公義。單從近日稅局搜查後曾獲得幫助的民眾紛紛勇敢地到公盟辦事處聲援一事,任誰也看到「公盟」是站在人民那邊的!為何溫總 理你所領導的政府仍要做出這件不合民情的事呢?

據我所知,「公盟」的工作是非牟利的,他們曾經想登記為民辦非企業單位,但遭到當局拒絕,被迫申請為有限公司。在國際社會,這種團體並不需交稅,而 其捐獻者更能獲得免稅優惠。但由於公盟的成員是守法的律師,明知制度的不合理仍舊依規定納稅。在被稅局指控漏報稅項時,亦坦誠地承認錯誤。為何溫總理你所 領導的政府仍要向他們徵收最高的罰款,並過分地在公盟辦事處以「搜證」為名而檢走所有維權資料呢?更令人感到無法理解的是,許志永先生突然在召開第二輪聽 證會之前,遭公安與便衣從家中帶走,並扣留在看守所中,不能與家人及律師聯絡,同時更要公盟關閉其網頁,這實在是對公民基本權利的無理剝奪。

溫總理,你經常說要「依法執政」、「依法治國」,我想請問你一下,執法機關是根據哪一條法例去帶走許先生的?我對中國法律的認識十分膚淺,但仍知道 憲法是國家的根本大法,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在我國憲法的第35條列明,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結社的自由,第37條更清楚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 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就我對上述條文的理解,我認為許先生現在應該可以自由地留在家或身處辦公室 辦事的。

今年4月,我和其他同學到北京考察交流時,有幸在未被搜查的公盟辦事處與許先生談論中國政治。看見他願意無私地為中國在法治民主領域上努力,並對於 中國的未來充滿了希望,令我深受感動。猶記得考察時,我們曾到過永定門內國務院信訪辦的門前,親眼目睹不少惡形惡相的截訪者和情可憐的上訪者。因此,在 傾談中有同學便問了許先生一句「為何中央政府會容忍那些截訪者存在呢?」你知道許先生怎樣答嗎?他說上訪人數遠遠超過信訪部門所能承受,所以中央政府亦唯 有容許截訪者存在,以免信訪部門的工作量極嚴重超標。在訪問中他多次提醒我們中國政府已很努力,要對政府有多點耐性。

許志永先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充滿理想但不狂妄,他看到很遠的目標仍堅持穩重地一步一步走下去,他不怕只有一點一點微弱的力量在慢慢地付出,堅信中國終有一天能實現法治民主與自由。

溫總理,我真的十分不解為何你們的心如此的狠。為何要用這方法去對付這樣一個體諒政府、理性論政的學者呢?他所做的事只是在現有的遊戲規則下安分守 己地為弱者去爭取憲法賦予的權利。他做的事情無一不是愛國為民!為何中央連這樣的一個人物也不能放過呢?為何不容許他和公盟透過公開公正的司法程序去處理 這事呢?

溫總理,看覑你為四川地震災後工作努力、關心礦工工作環境之時,我總想叫你一聲「溫爺爺」的。但當看覑這麼多不合法不合理的事情在中國發生,我實在叫不出呀!但願有一天這樣的事情能夠圓滿解決並不再發生,我相信那一天海內外同胞才會由衷地振臂一呼「中國萬歲」的!


身體健康
香港中七學生
鄭詠欣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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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新聞昨天訪問了鄭詠欣及她的老師與同學。看報導,我想起去年5月時及早前,一大堆青年人,包括大學生,發表一大堆令人錯愕的言論。在他們的眼中,國家經濟發展強大,沒有問題。即使有問題,那些問題都在其他地方發生,因此,不是問題。
有人問,中國有千千萬萬個許志永,但究竟有多少個鄭詠欣?我想,有一個鄭詠欣總好過一個都沒有。
我想像有人會問,鄭詠欣妳這個小女生,憑什麼挑戰一個國家的總理?促使一個國家作決定時的種種複雜原因妳究竟明白多少?為什麼妳要好管閒事?答案的重點,關係到兩個字 – 良心。而且,這些事一點也不閒,用內地的術語,這是反映一個國家有沒有足夠的軟實力。
鄭同學,妳不用跟那些十優會考生,要立志做什麼記者政客醫生。我祝願妳將來升大學及投身社會工作後,仍然跟隨自己的良心,即使妳要回內地工作。
很多學校搞的所謂國情教育交流團,都只叫學生認識國家的強盛發展,經濟飛躍,神七太空人是如何的振奮人心等。李城壁中學卻帶學生認識國家的另一面,值得讚賞。

Thursday, August 06, 2009

Results a morale booster at Zheng Sheng

Went to Cheung Chau early morning yesterday for the result release of the Hong Kong Certificate of Education Examination. Eleven students of Zheng Sheng College, the city’s only drug rehabilitation school, took part in the exam this year. Again, there are some touching stories.

Let me talk about the location of the college. The main campus is located in Chi Ma Wan. Reaching there is quite a complicated process. First, you need to go to Cheung Chau by boat. Then, you need to get on to a connecting sampan to reach the college.

There was heavy rain yesterday. The connecting sampan could not reach the college because of strong tidal wave. Some of the students could not get their result slips in the morning.

This again proves that the college needs relocation very urgently. Would the Heung Yee Kuk and Mui Wo Rural Committee stop being ridiculous and drag on the relocation problem? Please, let the college relocate immediately.

Here is the story

Results a morale booster at Zheng Sheng

HONG KONG: HKCEE results proved the makings of an exciting day for students trying to put their lives back together at the city’s only drug rehabilitation school.
Students at Christian Zheng Sheng College didn’t qualify for Secondary Six admission, but to the 11 students from the school who sat the exam, the results were something to treasure.

The youngsters felt they had made a remarkable achievement, and at the same time, proved to their families that they are reforming.

The college’s highest achiever was 20-year-old Auyeung Pui-lam, who came to the college four years ago after a conviction for theft. He scored eight points on the exam, passing all seven subjects for which he sat.

“I got all passes. I have not expected that. I have passed the one worrying me most, English,” Auyeung yelled over the phone to his mother.

Auyeung had worried that he would not get his results slip yesterday because of the heavy weather. He said he prayed Tuesday night, and woke up at 5:40 am yesterday. When he got the results, tears came to his eyes.

“My effort is not wasted,” he said.

Auyeung want to offer the slip as a gift to his deceased grandmother, who reminded him always to study hard. The one-time problem youngster once considered giving up. The example of Zheng Sheng graduate Wilson Wong, who will enter Lingnan University to study accounting in September, proved an inspiration. “I would not be who I am today without the help of Zheng Sheng,” he said.

Auyeung decided to pursue career development for a few years before going back to his studies.


A tearful Auyeung Pui-lam and the college principal Alman Chan Siu-cheuk

Thirty-year-old student Tsang Wai-ngor looked disappointed after learning about her result. She scored zero points in the exam, well below her expectations. She had hoped she could pass the Chinese Language exam.

Tsang has been through difficult times in her life. She abused drugs for a long time before pledging to quit the habit when she came to rehab and accepted Christianity. A romantic entanglement pushed her right back into drugs.

Adding to her feelings of despair, her mother and younger brother were killed in 2003. One year later, determined to reform, she entered Zheng Sheng.

Tsang found studying extremely difficult. Her ability to concentrate was impaired by her past history of drug abuse. She is still on meditations to cure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and the effects of drug abuse.

“I keep thinking about my mother whenever I face difficulties,” she said. “I think she would be happy about what I become now.”